想像:相扶持 的畫面夫妻 夫妻 就是這種時候 才同心阿有妳陪著 老公撐得住
"生命中最不可承受之痛,是眼看著愛你和你愛的人,形體上和精神上的枯槁、頹敗、逝去最殘忍的是,眼見旺盛的生命漸漸消耗為餘燼那是再大的愛也無法推回的巨輪人才恍然發現,自己是多麼微小與無能力"讀到這段,特別傷感...我們正在經歷目睹...我的目光總是不自覺想閃避...留給你不只是個側影 ■琳羽 (02/04/11 世界新聞網 )後來我發現,只能在異國遙遠地想念著你,想念著下一次見面的時候。 「那年下第一場大雪的早晨,在尼泊爾修行的禪師,唸誦著經文,提醒著大家,以後對於往生者與即將往生的人,親人不能流淚,為的是使亡者不留戀、不起心動念,而能去淨土、去投胎。」 生命中最不可承受之痛,是眼看著愛你和你愛的人,形體上和精神上的枯槁、頹敗、逝去。最殘忍的是,眼見旺盛的生命漸漸消耗為餘燼。那是再大的愛也無法推回的巨輪。人才恍然發現,自己是多麼微小與無能為力。 你漸漸地失憶,怕自己哪一天也被忘記;你聽著愛的人從電話遠端給你添上虛虛實實的片段回憶,他編織著不知從哪兒生來的謊,編織著你還未能回國的故事。 然後,我不在你身邊。某天聽到了,你再也無法自己站起來走動;過一陣子,聽到你晚上總睡不著,甚至偷走出門;再過些時日,他們說,你誰的名字也記不得,就嚷著我的名字。漸漸地每過一陣子,便會有讓人難過的發展。某一天,你又像嬰孩般需要包尿布;某一天,他們說你開始失禁。 我無法想像曾經意氣風發的你,現在如何毫無自尊地連生理都無法控制;我猜得到那容易發怒的不安與慌張,我感受到了。即使在很遙遠的地方。 年前回去時,我漸漸地和你說話時都開始閃避了。我如往常般笑著,如往常般說話很大聲,怕一不小心,洩漏出傷心與同情的目光。 你問我,「怎麼了,不敢看我嗎?我老了,不能照顧你了。」 我知道你不喜歡被同情的目光,甚至我那有一點點對於生命的憤怒;然而,卻怕自己不爭氣地再也笑不起來了。 出國的那年暑假,我們一起去淡水。回家的路變得好長,我望著車窗外,你問我,「出國讀書要幾年?」我只靜靜地望著窗外,眼淚不停地掉。然後我們一路安靜地回家。 在國外,下雪的時候,過節的時候,常常想起小時候我勾著你的脖子,我們一起又去哪兒玩了。偶爾,也想起小時候開的一堆空頭支票,都還沒有實現過。多希望,我留給你的不只是一個側影;多希望,哪一天我可以勇敢地轉過頭面對你,讓你看到我眼神裡,答應過的承諾。 每一分每一秒,生命都該多留一些什麼給我們。我的生命在延續著,你的生命在萎縮著,而我在害怕哪一種失去?又在害怕哪一種改變呢? 我多麼渴望,可以像你曾經牽著我一般,再次牽你那雙枯槁的手。我的外公,我的愛。(寄自印地安那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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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像:相扶持 的畫面
夫妻 夫妻 就是這種時候 才同心阿
有妳陪著 老公撐得住
"生命中最不可承受之痛,是眼看著愛你和你愛的人,形體上和精神上的枯槁、頹敗、逝去
最殘忍的是,眼見旺盛的生命漸漸消耗為餘燼那是再大的愛也無法推回的巨輪
人才恍然發現,自己是多麼微小與無能力"
讀到這段,特別傷感...
我們正在經歷目睹...
我的目光總是不自覺想閃避...
留給你不只是個側影
■琳羽 (02/04/11 世界新聞網 )
後來我發現,只能在異國遙遠地想念著你,想念著下一次見面的時候。
「那年下第一場大雪的早晨,在尼泊爾修行的禪師,唸誦著經文,提醒著大家,以後對於往生者與即將往生的人,親人不能流淚,為的是使亡者不留戀、不起心動念,而能去淨土、去投胎。」
生命中最不可承受之痛,是眼看著愛你和你愛的人,形體上和精神上的枯槁、頹敗、逝去。最殘忍的是,眼見旺盛的生命漸漸消耗為餘燼。那是再大的愛也無法推回的巨輪。人才恍然發現,自己是多麼微小與無能為力。
你漸漸地失憶,怕自己哪一天也被忘記;你聽著愛的人從電話遠端給你添上虛虛實實的片段回憶,他編織著不知從哪兒生來的謊,編織著你還未能回國的故事。
然後,我不在你身邊。某天聽到了,你再也無法自己站起來走動;過一陣子,聽到你晚上總睡不著,甚至偷走出門;再過些時日,他們說,你誰的名字也記不得,就嚷著我的名字。漸漸地每過一陣子,便會有讓人難過的發展。某一天,你又像嬰孩般需要包尿布;某一天,他們說你開始失禁。
我無法想像曾經意氣風發的你,現在如何毫無自尊地連生理都無法控制;我猜得到那容易發怒的不安與慌張,我感受到了。即使在很遙遠的地方。
年前回去時,我漸漸地和你說話時都開始閃避了。我如往常般笑著,如往常般說話很大聲,怕一不小心,洩漏出傷心與同情的目光。
你問我,「怎麼了,不敢看我嗎?我老了,不能照顧你了。」
我知道你不喜歡被同情的目光,甚至我那有一點點對於生命的憤怒;然而,卻怕自己不爭氣地再也笑不起來了。
出國的那年暑假,我們一起去淡水。回家的路變得好長,我望著車窗外,你問我,「出國讀書要幾年?」我只靜靜地望著窗外,眼淚不停地掉。然後我們一路安靜地回家。
在國外,下雪的時候,過節的時候,常常想起小時候我勾著你的脖子,我們一起又去哪兒玩了。偶爾,也想起小時候開的一堆空頭支票,都還沒有實現過。多希望,我留給你的不只是一個側影;多希望,哪一天我可以勇敢地轉過頭面對你,讓你看到我眼神裡,答應過的承諾。
每一分每一秒,生命都該多留一些什麼給我們。我的生命在延續著,你的生命在萎縮著,而我在害怕哪一種失去?又在害怕哪一種改變呢?
我多麼渴望,可以像你曾經牽著我一般,再次牽你那雙枯槁的手。我的外公,我的愛。(寄自印地安那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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