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總覺得台語歌曲或太苦情或太煽情;現今,則迭有傳唱多時的佳作。像是鄭進一寫的『家後』,蕭煌奇『阿嬤的話』,都常在比賽裡被選唱。還有一首詞曲均為謝誌豪創作的『花香』,由江蕙演唱不作第二人想。淡淡的情緒,婉約的氛圍,聽著聽著心不由酸酸的,現在倒覺得台語歌曲有時更細膩描繪平實的愛情或含蓄的親情。以下是『花香』這首歌的歌詞,離開家鄉的遊子,就像離土的花叢,失去母親的孩子,是無人惜的花叢。世間阿母攏共款,不曾一句怨嘆,認命等待花蕊漸漸紅,期待寶貝心肝長成有用的人。
離開彼一晚會記得故鄉的花香
微微啊天袂光伊就起床來顧花叢
不曾一句怨嘆搖阮大漢
不甘阮在異鄉乎風雨淋
離土的花叢為一個夢
人茫茫海也茫茫
伊惦惦塊等,阮返來彼工
花蕊漸漸紅,伊惦惦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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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無伊的人像海上船啊找無帆
行過這多冬嘛看透人情的冷暖
故鄉彼條小巷如今猶原
不同是阮返去伊無塊等
無人惜花叢花哪會香
世間阿母攏共款
伊惦惦塊等,阮返來彼工
花蕊漸漸紅,伊已經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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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人塊叫著我甘是阿母的聲
親像故鄉不時塊叫我
伊袂擱等置彼不敢來哭出聲
叫阮寶貝心肝有閒就緊返來看我
伊惦惦塊等,阮返來彼工
花蕊漸漸紅,伊已經遙遠
阮的阿母已經遙遠, 伊袂擱等置彼。今年母親節,心酸聽『花香』。
1 則留言:
小胖現象:凡人追夢的權利
【聯合晚報╱社論】 2010.04.24
近日大街小巷的熱門話題,與其說是ECFA,恐怕談論小胖林育羣的人更多。留著一圈有夠俗的西瓜頭髮型,滾圓的臉,有點臃腫但非常靈活的身材,貌不驚人,卻能唱出媲美惠妮休斯頓的歌聲。小胖創造的議題,未必是一個音樂事件,反而是一種文化現象。
林育羣在台灣幾個音樂選秀節目中鎩羽,不能說是評審不識伯樂,或怪他們仍然以貌取人。在激烈的競爭中,林育羣未能勝出,也許有其音樂上的道理。但這些失敗的記錄,可能正是小胖跨越語言、地理與文化的邊界,走進世界的原因。
全球都瘋素人秀,從保羅帕茲到蘇珊大嬸,如今連結此一脈絡與傳統而掀起狂熱的,竟然是來自台灣的一個小胖子。這三個案例都在詮釋著同一個命題,簡單地說,就是平凡的人生也有作夢的權利,為了夢想永遠不要屈服。這記述的是人性底層最素樸與動人的元素,音樂只不過是介質。
當觀眾聽到了這些人如天籟一般的歌聲而感動落淚時,純粹是被美聲所感動,還是有感於「平凡人的不平凡歌聲」映照了人生負載的辛苦奮門?或許兩者已交纏不清。現實世界對於「成功」有刻板印象,娛樂圈尤重表象,但就是有人不服輸。保羅帕茲牙齒缺了一個大縫,蘇珊則是一頭亂髮與難以恭維的衣妝,林育羣被喻為長相猶如顏清標或花太郎。但他們都有共同的特質:簡單,真摯,甚至天真,毫不扭怩矯飾。當世人聽到他們的歌聲,更能輕易體悟他們(或許也回憶起自己)生命中曾遭遇的挫折。這些素人歌手並不完美,正如我們每一個人,這樣平凡追夢的經驗,怎不是放諸四海皆準呢?
從保羅到小胖這樣的「素人」,正嘗試從今天無界限的世界中定位自己,在不同於傳統的現代世界中找尋舞台。他們突顯的文化現象,可以直接從小胖回答艾倫的那一席話裡看到其核心內涵,就是每一個人都有自己存在的價值,要有自信,並以不斷努力達成夢想來回應先前的挫折。有為者亦若是,人人都應具有這種不願埋沒自己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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